第十七章 长发

这已是他第四次观看视频心中绪从初时的惊惶，，已经演变成滋蔓全身的汹涌怆痛。

“你在什么！”

的声息如愿以偿传耳中，让他嘴唇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

强作平静的语调，将内里的欲掩去大半，成功令其无限接近于平里的嗓音可也偏偏就是如此，小伟愈觉摧心剖肝。这声音他听了十几年，即便有些微不同他又如何认不出？-这是老妈的嗓音！

窗外噼噼啪啪下起了雨，不及他心间的滂沱半分。腥味自喉咙弥漫上来，氤得他嘴里一片苦楚，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问“冷吗？”

不冷，他满身皆汗，身下的床褥都被洇出一团湿迹。

“热吗？”

不热。

他浑身哆嗦，带动铁质的床架都轻轻地颤动。

“那么，痛吗？”

小伟没有回答他正忙着拉动进度条，使视频画面无数次回到的手背上，让声音充斥大脑妄图借此驱走填塞颅腔的悲苦可熟悉的嗓音一遍遍响在耳边，却如同一把锋锐的棘枪徒将他刺得千疮百孔。

你在什么！你在什么！

你在什么！

“你在什么！”

突然，一个男的声音在他上响起惊得他手掌一颤。小伟呆呆地抬眼望去，只见眼镜自上铺探出脑袋，正面色不愉地盯着他看，似是被抖动的床架吵醒，故而发出一句质问见他一副痴愣的模样，自眼镜皱了皱眉，咕哝着骂了一句缩回继续睡去。

小伟却仍旧仰着脸，目无焦仿佛被抬点地看着房顶，动作耗尽了体力，直到手机忽然一暗，他才从死寂中清醒过来。

他缓缓低下，未及思考便抬指再度点中屏幕，让画面重新呈现眼前。

手掌的抖颤好像误触了手机，视频暂停在了一张模糊的脸上。小伟挪动滞涩的眼珠盯着屏幕怔然许久，目光倏然一凝。

摇动太过剧烈的镜中，的脸被晃成一片皓色的匹练，唯有一点疑似唇瓣的朱红嵌在其中，余下的五官根本无法看清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过多关注这里，却也因此忽略了被其枕着的一抹乌玄。自顶微微冒出一撇，顺着面部直直往下划出两道黑色的廓，在颈后投下大片阴影，最后齐齐没平直的肩线底部。这是，的发。

一截…长发！

好像骤然摸到一根救命稻小伟猛地坐起身，瞪着眼将画面放大，仔细搜寻每一道将白色床单割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