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胡家坡的路上并没有看到菜摊子，不过地上倒是有不少被踩烂的蔬菜，也许卖菜的已经走了。

文炳看到一些仨一群，俩儿一伙儿地议论，便凑过去询问：“大伯，这儿卖菜的哪儿去了？”

“卖菜？卖命得了！”

“怎么了？”

“怎么了？你刚从校场起来吧？”

“是啊。”

“刚才你没看见有两男一三个被当兵的押过去？”

“见了。”

“那三个就是在这儿卖菜买菜的，这不是，被拉去枪毙去了。”

“什么？卖菜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枪毙？”

“为什么？刚才那群兵过来，正看到那两个男的在向那个的买红辣椒，就硬说他们是在盼红带客，所以就把他们抓起来拉走了，这不是，菜车子也给抢了。”

正说着，校场那边传来在三声枪响。

“唉，活生生的三条命，也没招惹到谁，就因为买几个辣椒把给杀了，你说这是什么世道？”

“哎！大哥，话多了，话多了。”旁边的赶紧提醒。

“是啊，不说了，不说了。”

文炳没买到菜，只得返回，不愿意再看到被害的，他决定绕过校场，向北绕道丙字码街回家。才一抬腿，便又见一群五花大绑带亡命牌的犯被押向校场。

文炳等队伍过去，急忙向北一猛子扎下去有二里地，竞直来到全真观，然后向西一转，来到丙字码街上，才走了半条街，前面又现出许多来。

“娘的！”文炳估计前面路又是个屠场，看来，走哪里也躲不过去，不由自主地低声骂了起来。

前面的路叫西二街路，文炳正向群中挤，背后便响起丘八们特有的粗鲁的喊叫声，们急忙向路两边退开，一下子便把文炳给闪到路中间。

“滚边儿上去！”文炳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后腰已挨了当兵的一枪托子。

文炳想发作，但几天来的经历已经使他成熟了许多，终于没有发作，而是默默地退到了路边的群中。

不多时便见大队的士兵走过来，在队伍中间夹着的，又是三个年轻的，最前面一个三十岁不到，细高个儿，瘦瘦的，长得挺耐看，后面两个一个二十岁上下，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也都长得十分净。

与文炳看到的其他被害者不同的是，这三个的衣服已经被剥光，五花大绑着，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