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上的过山风此时也正面临着艰难的决择，无论是胡老玉还是弟兄们，都对五十多个弟兄的死而难过，同时也都为林家燕的命运而担扰，她的妹妹林雨燕此时早已哭成了一个泪。

对杆子们来说，“死”是家常便饭，无论哪一个杆子在上山的时候，都已经作好了掉脑袋的准备。但如果让他们面对自己身边的受辱，那种愤怒便不是用简单的死字可以平息的了，山是个中国通，对于中国的传统贞观非常清楚，所以他才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来过山风，好让他失去理智。

“大当家，走吧，跟小本儿拼了！”林家燕姐妹平时对弟兄特别好，所以弟兄们都很戴她，听说鬼子要污辱她，无不气愤填膺，纷纷要求下山拼命。

“不！不能！”林雨燕毕竟是林军长的儿，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忘记责任：“弟兄们，不能莽撞，姐姐和我跟着大当家上山打鬼子，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咱们要以大局为重啊！”

“可是，夫她，哎！”弟兄们捶胸顿足，难以平静。

“小鬼子的目的在咱们，咱们不去，他们不敢怎么样。”

“鬼子不是，他们可什么都得出来呀！”

“大当家，不能犹豫啊，嫂子是您的夫，也是我们大家伙儿的嫂子，咱们哪能看着她让鬼子……”黄老疙瘩在旁说道。

胡老玉阴沉着脸，站在聚义厅前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是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鲁莽行事，更知道这个黄老疙瘩是唯恐天下不，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从自己的手里夺回山寨的控制权，所以恨不得自己早一点拼死在鬼子手里才好。

但是，那是他结发的妻子啊，是老军长把儿托付在自己的手上，她温柔贤惠，成亲这么久从没同自己红过脸，自己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好的一个被鬼子……他急得在厅前来回转磨磨。

“大当家，的贞节男的脸，要是夫让小鬼子给糟塌了，就算你不在乎，我们当兄弟的脸上也无光啊！”黄老疙瘩还在激他。

“走！下山！”胡老玉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那话就像刀一样割他的心啊！

“姐夫，不能啊！”雨燕一把把他拽住了，“姐夫，你是山上的主心骨儿，你要是出什么意外，这一千多弟兄们怎么办哪！你要三思啊！”

胡老玉又站住了。

“大当家，你能忍，我们可不能忍，你不去，我去！”黄老疙瘩叫道。

“住嘴！”胡老玉厉声喝道，然后声音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