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窟窿，一个房被齐崭崭地削掉了。那惨白的房掉在青地上似乎还在微微的颤动。耿梅的半边身体马上就成了红的。

鬼子问道：“挖不挖？”

还未等俘虏们回答，又一刀劈下，俘的另一个房连带半个肩膀都被劈了下来。鬼子官一挥手，另一个兵被拉出俘群，上衣立刻被扒了下来，露出雪白的上身。几个男兵屈服了，拿起铁锹挖了起来。被削掉双的耿梅被扔在坑边，瞪着无助的大眼睛高一声低一声痛苦地呻吟。

鬼子联队长站着看了一会儿，叫过旁边两个鬼子军官低声吩咐了一会儿，那两个军官带着200多鬼子朝刚刚发生过战斗的山坡上去了。几个鬼子继续拷打我，不一会儿我就被打的鼻流血，再次昏了过去。等我再醒来，发现不少鬼子正架着我们的同志走过来，都是负伤的兵，而且全都敞胸露怀。往远处一看，我被惊呆了，原来刚才派出去的那200多鬼子正逐个翻检躺在血泊中的我们的同志。已经牺牲的同志他们就把身上的衣服都扒光，雪白的兵尸东一个西一个躺的到处都是。发现受伤没有断气的兵，就连拖带架都弄到这里来了。

这边有几个鬼子军官挨个检视受伤的兵。一个鬼子翻看着一摞从兵们身上搜出来的书信文件。这时两个鬼子高叫着“山本太君”，拖着一个同志奔过来。我这时才知道那鬼子联队长叫山本。那同志好象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无力地垂着晃来晃去。鬼子们把她扔在地上，她一动不动。看到鬼子把一个皮包给山本，我心一惊：这是支队长的文件包。

山本看看一动不动的俘、看看文件包，打开包，抽出里面的文件仔细地看着，脸上渐渐露出兴奋的表，嘴里不停地叨念：“梅花支队……梅花支队……梅花支队……”

我心里一紧，坏了，果然是支队长的文件包，我知道那里面有分区组建梅花支队的命令，还有全支队的花名册，其中二分队的，还是我亲手誊写的。

山本过去蹲下身，抓住俘的发往上一拉，果然是范大姐。旁边的鬼子急忙向山本报告，说文件包是大姐身上带的。山本看看手中的文件，摇晃着大姐的大声叫着：“你，支队长，范宜君？”

连问了几声大姐都没有反应，象死去了一样。两个鬼子把大姐的身体翻过来，只见她敞开的上半身鲜血淋漓，肚腹和胸被刺刀穿多处。山本转过身来，抓住我的发问：“她是范宜君？”

我眼睛一闭，什么话也不说。他又转向被捆在一边的其他兵，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