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内张衰老斑驳的黄漆课桌上，我的老师肆无忌惮地陈列那让心惊跳的房。

小腹黑乎乎的，墨水浸染了一般。

内张曾经冰冷柔软的脸现如今变幻莫测，你实在没有把握它会在哪一刻化作一蠕动不停的暗红色块，湿漉漉的，猝不及防地向你压过来。

赵汀的座位空着，同桌是一花枝招展的马尾，以甜美得令忍不住抽丫两掌的笑容闻名于全校 。

她招牌地笑了起来，告诉我，赵汀出去了。

但具体去哪儿了，她也不知道。

说完她甚至站起身来，以防止教室里上跳下踹的调皮鬼们阻挡了在幼稚的脸上漾开的内份甜美。

我打心眼里喜欢这份甜美，并私下里认为让它绽放在校园实在是畛天物，据说宾馆里漂亮的招待就极擅长此类甜美，那么，该马尾的恰当身份就应该是招待，而不是乡村学校的小学生。

可见，现实多么遗憾。

她叫徐曼。

除了笑，她最大的闪光点就是烂得可以的成绩，比我还要糟糕。

中午放学时，在叽叽喳喳的流中，我敏锐地揪出了赵汀。

她和几个小姑娘挤一团儿，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偶尔蹦出的笑声迅速在流中蔓延开来。

我咬牙切齿地尾随其后，把军绿色的书包带一团团地攥在手心，以防止书包拖到地上。

顶的太阳是发瘟的猪，劈盖脸的阳光立志把每个烤焦。

赵汀回扫了几眼，又略显失望地扭过了小脑袋，她似乎没能发现擅长于隐蔽的我。

终于，内些该死的同学一个个都拐进了自己家，赵汀孤零零的啦。

她又快速地回看了看，米色发夹在发中闪出几丝狡黠的光，让不由自主地担心在这样的阳光下它会不会熔化掉。

是时候了，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我咽了唾沫，感觉手心汗浸湿了书包带。

突然，有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一脸没心没肺的笑——是徐曼。

怎么，你想嘛？

她拢了拢额前垂下的碎发，笑得肆无忌惮。

白蓝相间的校服净净，胸前鼓起两只小山包。

她才小学三年级哇。

我脑立马短路，像做了见不得的事儿，给逮了个现行。

“你该不会是……”徐曼贴近我通红的耳朵，一种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