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快过他们的战马？如果被他们七米长的重矛方阵围住……程宗扬胡把月霜碎的内衣掩上，小心不碰到她的肋骨，然后给她套上皮甲。幸好皮甲是前后两半，把皮条绑紧看起来就似模似样了。至于她的手脚，程宗扬一时还不敢解。万一她药过去了，第一件事可能就是拧断他的脖子。

床铺的羊皮上血迹宛然，似乎在控诉他的粗。程宗扬胡卷起羊皮扔进丛，一边扶起月霜，努力想找些话来说。

“对不起……这一切，我也不是……呃，至少……也是你做得太过分了。”

月霜目光冷冷从他脸上转过，投向帐篷一角。

程宗扬心里一喜，月霜看来好像没有过激反应。程宗扬试探着取出她中的碎布，一旦她张喊叫王哲，立刻就要把她嘴堵上，然后有那么就逃那么远。

但月霜没有作声，只是呕出一鲜血，然后咬紧唇瓣。

程宗扬稍微松了气，然后用商量的气道：“我现在放开你，但你要发誓，今天的事我们算扯平，往后谁都不许提。”

月霜注视着帐角，仿佛没有听到。

程宗扬连问几句都没得到回答，只好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我们说好了啊。我现在放开你，谁都不许动手啊。”

程宗扬一边看月霜的脸色，一边慢慢解开缠在她小腿上的羊皮。出乎他的意料，月霜仍是一动不动。程宗扬心里不禁升起一团迷惑，这丫不会是让自己强一次，被成失忆了吧？还是她体内的寒毒仍在冲突，没有力气？

程宗扬犹豫着松开她手臂上的羊皮，就在羊皮快要解完的一刹那，月霜双臂一分，羊皮应手碎。真气以从未有过的力道与速度激而出，碎的羊皮像利刃般飞起，在程宗扬脸侧划出一道血痕。

程宗扬魂飞魄散，刚拔脚想跑，月霜一掌已经抹在程宗扬肋下。

格的一声，程宗扬额冒出一层冷汗。这一掌远比半兽当时的拳风凶猛，程宗扬肋骨顿时断了几根，五脏六腑都像被放在铁砧上被用铁锤重击。

程宗扬“哇”的一声，吐出一鲜血。从月霜出手的力度，他完全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丫不是出手泄怒，纯粹是想要自己的命！

摀住断裂的肋骨，程宗扬狼狈不堪地朝帐外跌去，刚伸出帐外，后忽然一紧，脖子被一只冷冰冰的手掌抓住。

“师帅！”

程宗扬发出一声嘶叫。

几乎拧断程宗扬颈骨的纤手一僵，然后松开。程宗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