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朱知元呵呵一笑，“来，各位，满饮此杯！”

东二下首的是一个子，秀发用一条丝带轻轻挽住，身着白衣，身形婀娜，持杯的手指柔美娇，身前的席上露出半截玉箫。苏玲暗想：“这就是笑眉说的那个仙子了，可惜看不到面孔，但看这双手也可想而知了。”

公公的右首是一僧一道。那个陀豪气云，酒到杯，顾盼间威猛无俦；那道一派仙风道骨，举杯徐徐饮尽。坐在下首的，则是伯伯朱天笑和丈夫朱长风了。

众放下酒杯，赵无极沉吟一下，断然说：“知元兄，小弟此来，有一事相询。”

“哦？无极兄但问无妨。”

赵无极身子向前一趋，朱知元侧耳──赵无极放在席上的双手突然起一团银光，朱知元悴不及防，双眼顿时被瓷片刺瞎，接着赵无极的双手蛇一般盘上朱知元的双臂，直到耳后哑。东二与法印同时弹出酒杯，封了朱长风的道。

朱天笑反应略快，已然站起身来，右掌架住月照袖中的拂尘，刚要开高呼，却被水仙子一指点在胁下。朱天笑脸色一白，慢慢坐下。

眨眼间明月山庄的三位当家都被制住，苏玲回过神来，慌忙逃向后院。

听着窗外急促的脚步声，赵无极用丝巾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夹了菜，举起朱知元的酒杯淡淡一笑：“男的都杀了，不许弄死弄残。”

然后一饮而尽。

东二、水仙子等四点点，分奔出大厅。苏玲刚刚跑进后院，就看到嫂子程华珠正在阶前浇花，看到苏玲匆忙的样子，笑骂：“玲丫慌什么呢？”

苏玲还未张，就看到程华珠脸色一下变得苍白，盯着自己身后。苏玲一惊，觉得自己被拦腰抱起，那笑着说：“朱家还真会挑媳……倒便宜兄弟我了……”

就此不省事。

半个时辰后，苏玲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大厅里。一群大汉或坐或立，擦拭着兵器上的血迹，地上躺着庄中的四十多名眷。在她身旁是公公的续弦周银然、小妾乔秀、嫂子程华珠、小姑朱笑眉，还有来家中作客的表妹吴悦。其余是丫环仆，此时都被封了道。

赵无极走到圆桌旁的朱氏父子身边，解开朱知元的哑，先叹了气，幽幽说道：“知元兄，小弟有三事相询：庄中钱财多少？”

朱知元双目已盲，满面血迹，闻言道：“为财死，鸟为食亡。赵无极你如果要钱，只需张便罢，何必出此手段！”

赵无极说：“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