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热腾腾的饭和菜从厨房走出来，因果立刻抹了眼泪把手放下来，忠难把盘子一个一个放在餐桌上，她看着盘里的菜，忽地转说：“你冰箱里难道只有我吃的菜吗？”

忠难解着围裙，敷衍地回应：“我吃什么都行。”

因果瞪着他：“你不吃羊，你说你接受不了膻味，被你妈强行喂下去还吐了出来，我都记得的啊。”

他坐在因果对面，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羊到自己的饭碗里，“的味是会变的，以前不吃的，现在会喜欢吃。”说着就面无表地把羊嚼在嘴里咽了下去。

因果看他味同嚼蜡的模样就知道他分明还是不吃，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皱着眉拿起筷子，和他相对无言地进行着机械的进食。

她吃不下太多东西，因为胃就这么小，习惯了催吐，讨厌催吐，她不敢吃太多。感觉一下就吃饱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忠难连忙也起身，因果看着他患得患失的脸，说：“我不回去。”

他松了气，但还是没走下去继续吃，而是走过来说：“你脚疼的话我抱你。”

因果推开他，说“不要”，忠难也没强求，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厕所门，转过，他站在身后像背后灵似的盯着她。

“我要洗澡。”她感觉自己下面是被忠难清洗过了，没有黏糊糊的感觉，但她还是想把这一身汗给洗一遍。

他闻言跑去卧室不知道干什么，因果转回了，扶着厕所门把门给关上，坐在马桶上脱内裤，门外脚步声传来，随之就是敲门声。她脱下了吊带裙，一身赤裸毫不顾忌地就打开了厕所门，忠难没想到她直接就把门打开这么大，看到她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立刻把视线撇了开去。

“都过我了还装什么纯啊？”她无语地说。

他手里拿着些孩子的衣物，把手伸过去递给她，因果看着她手上熟悉的衣服，皱着眉一把抓过，摊开来里面掉下一条黑色蕾丝内裤。

“这不是我的衣服吗？”她用一种看偷衣贼的眼盯着不敢直视她的忠难。

他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把你抱过来之前，觉得你应该需要换洗的衣服，就在衣柜里找了点...”

忠难脸上被她砸上了那件白色的宽松大衣，她又生气了：“你就没想放我走是吧？”

他不置可否，只是把地上的大衣捡起来又塞进她手里。

因果看他从刚才开始就撇着个不看她，一下拽过他的手腕把他扯进了浴室里，他慌张地站定在她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