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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虽然狂放，眼中的泪花却
露出他的不甘。程宗扬索
道：“咱们喝酒去！我请客！”
东方曼倩毫不推让，“走！”
两
乘车直奔小胡姬伊墨云的酒肆，要了酒食，连敖润、刘诏等都凑到一起，同席而饮。
谈间，程宗扬越来越发现东方曼倩是个妙，言语诙谐，却不失正道，能言善辩，又不坚持己见。对朝中公卿多有讥刺，却跟敖润、冯源等很谈得来，颇有些出
朝堂，游戏市井的洒脱。
席间谈到俸禄，汉国的俸禄是钱粮各半，一半为粟米，一半折为钱铢。但所折的钱铢是按照固定价格，如今一石粮食价格是五枚银铢，官方折价只有二百四十铜铢。东方曼倩月俸不过两石，只有敖润的四分之一，几乎是最低一级。
这点俸禄在洛都只能勉强养家糊
，好在东方曼倩是宫中当值，不时会有赏赐——东方曼倩声称自己要当弄臣，并非仅仅只是激愤自嘲之言。汉宫俸禄普遍微薄，很大一部分收都来自各种赏赐。作为天子近臣，赏赐尤其丰厚。
程宗扬当场替东方曼倩算了笔账，发现他的俸禄加上赏赐也不是十分菲薄，至少比班超强得多，可东方曼倩那点俸禄却远远不够花，问其缘由，东方曼倩问道：“你我年纪相近，多半已经成亲了吧？”
程宗扬笑道：“最多两月便要成亲，到时请东方兄喝杯喜酒。”
“可是续弦？”
“初婚。”
东方曼倩有些意外，汉国男子十五六岁成亲是常事，程宗扬这么晚才初婚，着实少见，不过他本是洒脱之，也没有多问，径自道：“既然如此，我也在两月之后成亲罢了。”
“咦？东方兄也是初婚？”
“不是。”
“二婚？”
“也不是。”
程宗扬笑道：“你不会是要结第三次婚吧？”
东方曼倩道：“不瞒程兄，这是我第九次娶妻。”
程宗扬差点儿把酒
出来，“你前面八个老婆都死了？”
东方曼倩大笑道：“岂是如此？我每年娶一妻，一年即尽，便出妻再娶，家中财物无论多寡，尽付于前妻，因此常患俸禄不足用。”
程宗扬奇道：“你这是什么作派？”
东方曼倩抬手指着外面的街市，“程兄且看，这洛都多少美
？满园名花，我东方曼倩岂能只折一枝？”
“你可以纳妾嘛。”
“纳妾最是恶事，”东方曼倩一手覆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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