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饭桌上的学问：权力就是要众星拱月

舟很多次，唐小舟的时间安排不过来。这次赵德良去了香港，因此便有了时间。

雍州省市一级党政部中，周昕若的年龄最大，资格最老，当过两任副省长，现在也当了两任市委书记。这一任期满，有六十一岁了。他这样的年龄，往上升肯定已经没有可能，就此退下来，算是理之中，但如果上面关系好，安排他再去大或者政协搞一任，也不是不可能。

有关周昕若的去向，江南省的传说很多，有说，周昕若自觉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太好，有可能就此退下来，不再任实职。也有说，当官的，哪个想退？大政协本来就是养老的，不才是傻瓜。周昕若不仅想去大，而且想谋求一个好位置。

江南省的高级部中，有两个身体状况不佳，一个是周昕若，一个是游杰。游杰的毛病在肝部，年轻的时候得过乙肝，一直没有治愈，每天都要吃很多药。周昕若有好几种病，三高不说，还有前列腺炎和糖尿病，一年要住好几次医院，常年药不断，而且每次要吃好几种药。如果不是王森年纪轻记好，让周昕若自己按医嘱吃药，他一定会将药吃得非常。原因只有一个，药实在太多了。这种况，工作自然不可能全心全意，退下来，原本是明智的选择。但另一方面，大政协确实是养老机构，在那里挂个职，和真正退下来，并没有区别，手里还握有相当权力，有几个不乐意？

唐小舟觉得，周昕若之所以一再约自己吃饭，恐怕是在政治上还有诉求，希望唐小舟在赵德良面前替自己说几句话。

这种话，唐小舟怎么说？说了肯定给赵德良留下不好的印象。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秘书，怎么可能说省委常委的话？那也太抬举他了吧。每次王森出面约他，他都以各种理由推脱，根本原因只有一个，这件事他不能，也不了。

现在，赵德良身在香港，唐小舟再也推不掉了，不得不硬着皮答应下来。

吃饭地点在市委招待所，那是周昕若的地盘。虽说只三个吃饭，周昕若却点了一大桌子菜，似乎所有的好菜，全都上了，还上了一瓶茅台。唐小舟早就听说，周昕若很讲排场，无论什么事，一定要符合他的身份。他是什么身份？自然不是省委常委、市委书记的身份，而是江南省实职高官中，资格最老的身份。

吃饭之前，王森从包里拿出几瓶药，分别倒出几颗，合在一起，就有一小把。周昕若分好几次喝下去。据王森说，这还是饭前吃的药，饭后，还要吃差不多这么多。此外，他还要喝中药，上下午各一次。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