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扫黑：这个马蜂窝真的不能捅吗？

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只要将这个段子改一个字，便是另一种写照：说你贪你就贪，不贪也贪；说你不贪就不贪，贪也不贪。一个官员，贪与不贪，并不在于他自身的行为，而在于上面是否要查他。上面不查，你再贪那也是不贪。现在流行无罪推定嘛，既然执法部门不判定你有罪，那你就是清白的。而问题的实质却是，你肯定经不起查，一查肯定出事。为什么一查肯定出事？原因很简单，若要办所有官员一个财产来历不明罪，那是肯定漏不掉一个的。官员吃的喝的都是国家的，穿的用的是别送的，过年过节，还会有红包购物卡，你的财产如果说得清道得明，那才是咄咄怪事。

以前当记者，每次参加新闻会什么的，都要收一个红包，三百五百不等，一个月下来，运气好的，可以收到几千块钱，与工资相比不会少。有些老记者，收红包收得兴起，将老婆等，全都拉来收红包。几个整天忙着收红包的收加起来，也就一万多块钱。那时，唐小舟已经觉得这个数目大得惊。

谷瑞丹在公安厅当部，逢年过节，也会有送。多的唐小舟不知道，一到过年过节，那些处长厅长家，上门者络绎不绝。

唐小舟和谷瑞丹刚结婚的时候，公安厅的住房没有分等级，处长和普通警住在一起。也不知谁设计的，一个门两套房子，一套三房一厅一套小两房一厅门对门。三房一厅自然住的是处长，小两房一厅，住的就是一般的部甚至是司机什么的。厅里有一个司机，每次见领导有送，心里不平衡，遇到过年过节，知道一到晚上就会有来送礼，所以，他就长时间站在客厅，通过客厅的窗户看着楼梯的，只要看到有提着东西进了这个门，便立即到门前等着，等家快到门前还没到时，他突然将门打开，装着出去有事，恰好与上楼送礼者撞上。他毕竟是领导的司机，下面那些，他都认识。彼此见了面，他就热地和家打招呼，又热地邀请家进屋喝杯茶。家来给领导送礼呢，遇到他，不好意思说明，只好进了他的家门。有些不好意思，肯定将礼留下来，但也有些做得出来，坐那么一会儿，提着礼便准备走。他更做得出，立即说，哎哟，来了就来了，你怎么还带东西呀。太客气了。他这样一说，家自然不好提走了，只得留下。再后来，厅里修住宅，知道领导和下属住在一起不方便，不搞这种混合楼了，厅长住厅长楼，处长有处长楼。这样的事，就再也没有发生了。

谷瑞丹收多少，唐小舟不知道，她从来都不会告诉他。不告诉他不是因为她需要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