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飞越杜鹃巢（下）

其实我是乘那天黄昏，医院找外面请来杀鼠、除虫的工戴面具在浴室洒杀虫药，不过短短几分钟里，逮到机会；抓好装了所有必须带走东西的塑胶袋、迅速踮脚跑到门边，按下早已牢牢记住的门锁号码、刹那潜逃；一举完成飞越杜鹃巢的壮举！

而那个时候还没到许老夜晚值班清扫病房的时间，光从证据上讲，他根本亳无责任，也就是说：我从疯院潜逃成功，并没有直接嫁祸于他。

但是，我记住的门锁号码终究是由许老那儿偷看来的，因为他每次接我溜出去跟阿土幽会的时候都要开门、关门，而我又不是白痴，怎么会不注意呢？

再加上，我乘灭鼠杀虫的机会逃跑，讯息也是许老天晚上告诉我的；我私下准备、计划周全，才有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将梦想付诸实现。

逃出来以后，乘天黑找到阿土住的地方，告诉他、和突然见到我而吓坏了胆他的老爸，说我从此要离开他们、也永远不再回疯院了……阿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呆呆的张、嘴唇半落，问我还要不要跟他爽？

我还没摇，他脸已经扭曲、快哭出来的样子令我心疼，摇不下去、只好点着说我会陪他再爽几次，可是不能永远，因为妈返回天上的时间快到了，要等很久很久以后下一次回来才能看他。

然后我特别叮咛许老，上医院打扫的时候，不管如何被问，千万什么也别讲，更绝对不能透露看见我半句风声，否则他们不但派捉拿我，还会叫警察把他跟他儿子阿土都抓去坐牢，那就惨了！

许老让老王拼装车载去上班，我跟阿土作完，抱住满足、微笑的他直到睡着；然后冒微寒在弄堂边从家塑胶管接水的水盆蹲洗净，穿了件比较像样点的连身裙衫、披上寄放阿土住处新买的假皮半长夹克，走到隔两个弄堂底端、靠近长满莲蓬的水塘边，砖砌成就算窝居、老芋仔兵关永的“家”。

与他、和另外一个到他那儿边喝烧酒，边骂民进党政府的老兵，看上去大概六十来岁、红光满面，叫应参谋的秃男，三上床、玩了两个回合。

因为我和关永认识已经搞过两次，没有什么新鲜感，所以先跟应参谋，关永坐一旁饮酒、观看；应参谋泄了以后，我跪着为他软掉的、好让他回复雄风，吸着吸着他那根东西还没有完全硬，关永就提枪上马、从我后面了进去；那样子，我上下两个同时被塞满，叫不出声音、只能一边摇、一边嗯呀嗯的哼个不停；听见两笑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