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自己身上一定是一汗味，试图想远离他一些。可他温柔地抱紧了她。

马车在鹅卵石路面上颠簸着前进，他们已经越走越远了。卡西姆一直不说话，自从告诉她要回家以后，他一直保持沉默。回家？他是不是未曾仔细选择措词，一时失言？他这样沉寂，她不能不想到他仍然怒气十足。或者说，他只是想把她带回家，自己一个慢慢地，细细地来折磨她？她的脑海里充满了各种问题，刚想开说话，卡西姆凉凉的手指已经放到她的唇上了。

卡西姆一只手绕过她的脖颈，一只手放到她大腿中间。玛丽塔和大腿上的刺痛已经消散些了。卡西姆的手钻进她披着的外衣里，摸着她的胸脯。她斜斜地靠着他，觉得他这种动作与其说是挑逗，莫若说是安抚。她也惊奇地觉察到这正是卡西姆的本意。

她朝卡西姆靠近了些。卡西姆的嘴唇轻轻擦着她的发角。玛丽塔不敢讲话，怕一开就会打这份沉静与温柔。她很少看到卡西姆这个样子。他的这种脆弱表现使她的防御堡垒不攻自。

她从不敢期望有谁会对她这样好。她受宠若惊，一时失去了主意。她现在只希望卡西姆把她放在椅子上，刺她体内；她希望完完全全属于他。可现在不行，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加布里。那么，以后再说吧。卡西姆的宽容让她倍感惭愧，她一时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马车穿过一条窄窄的街道，拐进卡西姆家所在的那条小巷。

到了后宫，卡西姆把玛丽塔给了莉拉。玛丽塔感到一阵空茫与失落。她还以为他会向她解释，并轻声软语地抚慰她呢。可她错了，那不是他的一贯作风。她必须事事顺着他的意，唯他马首是瞻。然而时时做到俯首纵耳是极困难的。如果他能稍稍放松一点……可她知道他是决不会的。

他是自己体的俘虏，正如她一样。

狂怒不已。他非得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么？可如果他不这样的话，她会被他地吸引住么？

“给她洗洗澡，”

卡西姆说。“卫兵们把她整得够惨，她身上有马厩的味道。把她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让她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会。”

他用一根长长的手指摸摸莉拉的脸，莉拉立刻像只猫似的蹭了上去。“今晚让把她带到我的卧室里来。”

“我会照顾她的，主，”

莉拉意会地说。

“啊，小宝贝。你总是具有奇妙的安抚的力量，尽力把它施展在玛丽塔身上吧。也许她就再也不想离开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