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窒息

都放大了。

在长久的见不到面之后，对方的缺陷都变得模糊。

你只记得他的好与温柔。

——多么迷惑的本质。

她是到家后才发现蒋黎的短信。

原来他在收到她的消息后立刻就打电话给了她。

只是当时她在商场，没听见。

j92：【对不起，我应该在你身边的。】

j92：【别把那个死老的话往心里去，不值得的。】

j92：【你从来都是最好的。】

j92：【想抱抱你。】

他给她发了一个拥抱的表。

他都记得郑军的事。

为什么她自己的爸爸不记得？

这样的事是不能深想的，想了就会伤心。

她回拨了蒋黎的电话。

“还好吗宝宝？”

屏幕对面，他一个坐在实验室里，色很焦急。

每次她不回他消息的时候，他都会心慌，会莫名其妙地瞎想。

看到林安颜之后，他的目光由暗变亮。

他细细地打量她。

“我很好。”林安颜说。

她不好。

蒋黎看着她发白的嘴唇。知道她在假装坚强。

他有时候是希望利用她这点的。

——让所有的他们都去伤害她吧，这样，他就是全世界她唯一的庇护所了。

她会自己来到他这里。

可最近变得太怪了。

他连她表露出一点点失落的样子时都会感同身受。

有时，像是心电感应一样的，他甚至能呼吸到她的疼痛。

时间嘀嘀嗒嗒地流逝着。

镜那边，林安颜只是定定地看着屏幕，眼是木的，她长久没有说话。

“你现在还恨吗？”蒋黎问她。

林安颜笑了一下。

“恨。”

怎么不恨。

这么多年，活着的每一天都在恨。

如果不是他们，她的生不会变成这样子。

以制不好。

可是，不公平。

如果杀不犯法的话，要把他们都送到那个地方去。

最初欺负她的那个男生。

把她分到差班的那个老师。

郑军。

陆效。还有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