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权》（3）

2023年4月20

第三章·梅雨

午孟鹤合上伞，在教室门外的伞篓里。教室里还不多，她打开靠近自己座位的窗户，清凉的细雨斜飞进来，探望下去，高至二层楼的行道树尽显新绿，随风点，通道里各色图案的雨伞渐次经过。

早的取消让早自习多了半个小时，午孟鹤打了个哈欠，书本上的单词因眼眶湿润而模糊。

周一上午第一节课是英语，前半节课讲卷子，后半节课全班听磁带跟读。张茗倒伏在桌上打盹被抓个正着，瘦瘦的英语老师倒是脾气很好，只是笑着，让她站着读。

大考在即，做题、讲题、诵读、暗记，机械重复的常。

第二节数学课，周老过来发了份试卷就出去了，站在过道里和隔壁班班主任抽着烟聊天。周老其实并不老，只是脸上总是一个表，粗眉毛倒八字竖立着，满面严肃，因此多了这个外号。

午孟鹤被安排坐在讲台上写卷子，常有的事，她习以为常。今天的卷子主打不等式的练习，她写一会儿卷子就四下环顾一下，每每台下总有几双眼睛看向自己，其中也有不怀好意坏笑着的张茗。午孟鹤每次收回目光前，都会用余光带过后排，轻轻掠过那个叫柳宸的男生。

20分钟的大课间里，李莉又在和几个男同学聊天，她长得瘦高，长卷发小圆脸，格外向，在班上吃得很开。前天张茗和午孟鹤去医院看她时，得知她早在周五就健康无事了，早穿上好看的私服衣裙，下了地抱着桃子大啃特啃。

第三节课历史，第四节微机换成了数学，课桌前，时间静静流过。 .p

********

孟企独自一在“齿腔”的休息区沙发上坐着，听小雨边翻着报纸。每周一是姚健的休息，一向做好了不开张准备的孟企怎么也没料到今天也会有来。

只是进来的并不是顾客，而是隔壁“森森花行”的老板娘，老板娘姓田，掂着一小捧花，打量四处寻找孟企的踪影。

“在这，田小姐，这儿。”孟企站起身。

“来，你要的东西。”田小姐穿着园艺围裙，扎着圆形尾髻，声音对一个三十多岁的来说有些粗。

“谢谢，谢谢，小鹤这两天失眠得厉害。”

“我托老公从熟那里搞来了合欢皮，你碾碾碎放她床边。还有，正好那树上合欢花也开了，我随便弄了几朵，想着也有点儿用，你带回家去。”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