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赶走，让她们带着嘴，带着声音都滚蛋。可他终究是不敢这样做的，被赶走的只有他自己。

宋迎春转身，迎面撞到邹良，提着两袋子红糖和一筐蛋，被宋迎春撞得趔趄一下。

“迎春。”邹良喊他。

宋迎春不答话，扭就走。

第14章

邹良追着他来到院子里，宋兴正在圈里来回跑，十来岁的男孩子有些怕似的，追到又不敢逮，折腾得一身毛。

宋迎春走过去问：“你抓干什么？”

宋兴答：“冰箱里的没有了，我想再抓几只杀了备着。”

宋迎春让他出来，宋兴便乖顺地退到一边。宋迎春站在圈里，伸手抓住一只肥硕的母，母咕咕叫唤，不停蹬着爪子。邹良想过来帮忙，可宋迎春还是无视的模样，简单说了句：“不用。”

他走到井边，小腿死死夹住身子，接过宋兴递过来的菜刀，扯长脖子，毛都没拔，一刀豁开喉咙。母长得壮，力气也大，没死透的时候挣得最狠，扑腾得宋迎春裤腿上全是血。

他压下抵在水泥地上，白亮的刀刃剁下去，砍在水泥地上。干巴刺耳的一声钝响，咕噜滚到一边，不挣了。

那一刀，邹良看出来惊心动魄的凶狠气势，心跟着掉落的缩了一缩。

宋迎春蹲坐在井边，低不说话。邹良站在他身后轻轻喊：“迎春……”

他抬起，好像才意识到这是邹良：“里面热的很，回去吧。”

邹良点说好，跟宋迎春一起出了宋玉玲家的院子。

后来的一周，宋迎春都没去溪滩。邹良开始关注宋玉玲的恢复况，以及村里的流言是否换了新的话题。他没去深究宋迎春为什么不来了，但认定玉玲子这事过去了，宋迎春便会好起来。

可是泉灵村已经太久没出过大姑娘的丑闻了，又是农忙，村里的酒鬼赌徒偷都忙得没空作妖，玉玲子打胎这事，热度经久不衰，顺道拽出一堆相关的陈年往事。谁家媳以前也打过，谁家姑娘怀上了直接跟跑了，多少年都不回来。

流言长成一个调皮的孩子，在泉灵村的天空迎风飞翔。听见们的讨论就停下来，落在屋上，歇在树梢里，汲取力量壮大自己，再去反哺大家无聊的经。

邹良极少出门，陈春梅也向来不屑嚼舌根，即使这样，邹良也知道宋玉玲还在舆论中心。邹良宁愿自己再高考失利一次，金凤凰变成衰麻雀，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