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的校园生活】（18）

得跟蚊子哼似的，杨帆却笑了，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一：“乖，进去吧，我走了。”

沈墨书站在门，看着他骑车消失在街角，才转身进屋。她靠着门板，手指摸了摸嘴唇，嘴角不自觉上扬。可她心里清楚，这幸福来得太快，未必靠得住。她摇了摇，甩掉那些七八糟的想法，上楼洗澡去了。

夜色浓得像泼了墨，杨帆骑着车在小区里晃悠了几分钟，又重新上楼去了沈墨书隔壁李依依家门。他熟门熟路地输密码，门咔哒一声开了。一进屋，空气里一混杂着和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刺得他皱了皱眉。卧室里，李依依和陈小雨赤身体地抱在一起睡得正沉，床单皱得像团烂抹布，李依依的长发散在枕上，像一团糟糟的黑丝，陈小雨则蜷在她怀里，脸上还带着点红，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疯狂。杨帆眯了眯眼，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陈小雨的脸：“醒醒，别睡了。”陈小雨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杨帆，脸上立刻泛起一抹红，声音软得像撒娇：“爸爸……”杨帆没理他这声称呼，低帮他套上衣服，拉着他往外走：“你跟李依依搞了几回？这么晚不回家等着挨揍呢。”陈小雨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套上衣服，动作里带着点不愿。

两出了门，杨帆推着车，陈小雨乖乖跟在后面。路上，杨帆斜眼看他：“你跟李依依搞了多少回？那味儿熏得我晕。”陈小雨低抠着手指，小声说：“就……4次吧，她非拉着我……”杨帆嗤笑一声，“这么晚不回家，小心回去挨揍。”陈小雨缩了缩脖子，没吭声，可眼里却闪过一丝慌。夜风吹得脸生疼，杨帆眯着眼，脑子里却闪过沈墨书那张红透的脸。他舔了舔唇，嘴角一扯，心想这子可真他妈刺激。

到了陈小雨家楼下，杨帆停了车，带着他蹑手蹑脚上了楼。门一推开，客厅里没开灯，黑漆漆一片，可杨帆眼尖，一眼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个挺着大肚子的。林晓穿着睡衣，手里攥着根毛掸子，脸上的怒气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她一见两，腾地站了起来，肚子晃了晃，声音压得低低的却满是火气：“你们俩可算回来了！陈小雨，你是不是皮痒了，大半夜不回家跑哪儿鬼混去了？”陈小雨吓得一缩，躲在杨帆身后，小声嘀咕：“妈，我错了……”杨帆挑了挑眉，刚想开，林晓的眼神已经扫了过来，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还有你，杨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好事！给我站过来！”

林晓挺着四个月的孕肚，站在客厅中央，气势汹汹地像个随时要发的火山。她身上那件宽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