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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起，像个脱了水的僵尸。 获取

“这是我太太，”聂恪叹了气，“当时我在厨房烧水，她自己在屋里，正好撞上那个贼，她也是，不赶紧跑，还要去抓家——你说说你，就你这样的，能抓住谁啊？万一他有刀呢？我一眼没看见，你就能出事，可怎么好，唉——幸亏那贼也没想到有，吓了一跳，就推搡了几下，赶紧跑了，还撞碎了我们家一扇窗户。”

甘卿打开了楼道和门厅的灯，借着光，众看见聂太太手里拿着块纱布，正按着自己的额，她额角和眼角都有没擦干净的血痕，颧骨上一块很深的淤迹，不知道是不是一直举着手很累，她拿着纱布的手不停地发抖。

“这是撞的。”聂恪揽住她的肩膀，对邻居们说，“撞桌角上了，我说带她去医院，她还不肯。”

聂太太不吭声，蜷在他肩上，躲躲藏藏的。

邻居们也没在意，不管是谁，好好地在家里坐着，突然有贼闯进来，也得给吓一跳，过后好几天都得睡不好觉，于是纷纷催着聂恪报警。

甘卿在门没进屋，越过群，往阳台看去，阳台一扇打开的窗户碎了，有风从那漏进来，窗台上掉了几个零星的玻璃片——从里面往外撞的话，大部分玻璃渣应该是掉下去了。

这会已经基本不堵车了，警方很快赶到，热心邻居们把警察包围了，不等别询问，就七嘴八舌地往耳朵里灌自己的看法。

淹没在群众大海中的民警奋力地往外游：“让一让，劳驾都让一让，我们要找被盗的受害问话！”

聂恪摸了摸聂太太的发：“我太太是家庭，不太会说话，今天受伤吓坏了，让她先去休息吧，我来跟您说。”

警察问了几句话，她都只会点摇，都是男在旁边替她补充，果然一副常年居家、不见外的样子，于是再三确认她不需要救护车后，也就不问她了。

聂太太就绕开群，低着，打算进里屋。

这时，一只手拉住了她，聂太太一激灵，惊惧地回过，发现拉住她的是个很清瘦的年轻。

甘卿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别过她的脸：“是在桌角上撞的，脸又是在哪蹭的？”

她很少完全睁开的眼睛里映着门厅的灯光，随着眼珠轻轻转动，那光略有些闪烁，像冰冷的燧石上跳动的火花。

僵硬地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手。

甘卿不在意地把手缩回棉衣袖子里，眼皮垂下来，遮住了眼珠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