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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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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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极其凌的大院子中央,我突然发现,在院子中央,绑着两们劳累了一生,终于因年迈而无法继续劳累下去的老母牛,四只浑圆的,充满绝望的大眼睛可怜地望着无无义的们,不时扬起被粗大的缰绳磨得又光又亮的脖颈,哞,哞,哞地哀鸣着,向们述说着自己可悲的、毫无意义的一生。

“哞,哞,哞,”

对于两老母牛最后的哀号,们根本不予理睬,一个个喜笑颜开、叽叽喳喳地指手划脚,迫不急待地翘首企盼着行刑的时刻尽快来临:“,”

一个闲汉着双手,不耐烦地冲着正在磨刀的屠夫嚷嚷道:“,真能磨矶,还没磨完啊,我说,你是磨刀呐,还是绣花呐?”

“哼,”

屠夫嘻皮笑脸地抬起来,我立刻看到一幅可怕的凶相,他扬了扬手中寒光闪闪的屠刀:“急什么啊,磨刀不误砍柴功么!”

“大侄,他叫卢清海,是个杀猪匠,可狠喽,一喝醉酒,就往死里打老婆,……哎哟,”

老姑突然搂住我的脖子:“哎哟,哎哟,太狠啊!”

我转过脸去,只见屠夫卢清海纵身跃到老母牛的脊背上,他伸出手去,拽住牛角,另一只手将赅的尖刀无地压在母牛的颈下,我立刻听到一阵悲惨的哀号,老母牛的脖子顿时出滚滚鲜红的热泉,继尔,老母牛咕咚一声,瘫倒在地,圆圆的大眼睛痛苦不堪地瞅着身旁行将赴死的同伴,同伴则低下来,无奈地嗅了嗅同伴血流如注的脖颈,哞,哞地哀鸣着。

“哇,”

我惊呼道:“好狠啊,老母牛好可怜啊!”

“啊哈,咱们的主任今天打扮得咋这么水灵啊,有什么喜事么?”

几个正在铡的汉子们顶着一屑,一脸邪地望着我那刚刚心梳洗打扮过,满脸孤傲之气地走进院来的年轻三婶,也就是生产队里颇有些权利的主任。

“嘿嘿,”

屠夫卢清海开始剥牛皮,他亦瞅了瞅我那年轻的、身段匀称、适中的、香气扑鼻的三婶,然后,转过脸来,一边用手中的尖刀在母牛的生殖处狠狠地扎捅着,一边悄声冲着那几个铡的汉子嘀咕道:“,这,是王淑芬的,这是王淑芬的,烂它!”

咣当,屠夫的话,可没有漏过我三婶的耳朵,只见她秀眉微锁,冷丁飞起一脚,将毫无防备的屠夫卢清海一脚踹翻在地,非常难堪地瘫倒在死牛身上。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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